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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学角度赏析巴金《木匠老陈》英译文本
王秉钦教授说,“语言是社会现象,也是文化现象,语言反映文化,又受文化的制约,语言与文化的密切关系注定了语言与文化的关系”。(王秉钦,1995)作为翻译文化学派代表人物的巴斯奈特(Bassnet)和勒菲弗尔(Lefevere)也在《翻译、历史与文化》一书中正式提出了“翻译的文化学转向”,他们认为文化以及与文化相关的历史、传统、语境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所使用的语言。由此看来,要翻译出好的作品,不仅需要关注语言表层,还需要充分考虑文化因子。
《木匠老陈》的作者巴金是五四运动时期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他通过笔下创造的人物形象,来批判封建社会,表达对旧式家庭的不满,并从中反思自我。这部作品写于1934年,后编入他的散文集《生之忏悔》。文中描写了一位平凡又不平凡的劳动者——木匠老陈。他有着一门好手艺,为人善良而又安分守己。他坚守自己的手艺,但却无法摆脱贫苦的命运。他的木匠铺子遭到社会局势的影响而关闭,他自己也没有摆脱像他父亲的命运——从房顶上跌落下来,摔死了。这是一篇传记体形式的回忆性文章,表达了对旧时淳朴劳动人民的深深同情。
这部作品的经典译文出自张培基先生,译作不仅忠实通顺地再现原文意思和风格,还将作者巴金在原文中所吐露的个人情感表达出来了,生动形象地还原了主人公老陈老实本分的形象,同时也揭露了旧社会的不公。
一、宏观
从宏观角度来看,可以发现译文中很多表达都采用了英文本土用法,其中归化手段起着主要作用。但译文的翻译策略并不是单一的,同时还有增译、替代等翻译方法的结合。例如:
1.原文:生活的经验固然会叫人忘记许多事情。但是有些记忆经过了多少时间的磨洗也不会消灭。
译文:Lots of things are apt to fade from memory as one's life experiences some memories will withstand the wear and tear of time.
从译文中可以发现,此处主要采取了归化策略。“时间的磨洗”替代为英语成语“wear and tear of time”,“时间白白地过去”替代为“while time was slipping through my fi ngers”。张培基在翻译这两处时间描写时,并没有按照字面意思采取直译方法。这是因为英语中有语义和文化对等的惯用表达法,采取替代的策略可以方便英语读者阅读和理解。这种替代的方法,对于文学体裁的文本显得十分重要,体现了文化之间的转换与交融。
2.原文:木匠老陈那时不过四十岁光景,脸长得像驴子脸,左眼下面有块伤疤,嘴唇上略有几根胡须。
译文:Carpenter Lao Chen was then only about forty years old, with a longish face like that of a donkey, a scar under his left eye, and a wispy moustache on his upper lip.
原文中的“驴子脸”译为了“with a longish face like that of a donkey”,在此处采取了增译的策略。在中国文化里“驴子脸”有两种含义:表层指的“长脸”,深层指的“相貌丑陋”。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处理为“donkey face”,无疑会让英语读者感觉不知所云。此外,原文刻画的是老陈的外形,从“驴子脸”、“伤疤”、“胡须”等词中可以解读出,老陈虽年仅四十岁,但给人带来的却是一副十分苍老的形象,似乎饱经沧桑。结合整个社会文化背景来看,这一切显然是奔波生计所致,这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译文老陈的年龄突出放到句首的位置,而把形容其容貌的部分用介词短语表示,这一句式结构也巧妙地体现了这一点。
二、微观角度
(一)物质层面
文中出现了很多木匠工具,在翻译时一般带有一个介词短语或现在分词的修饰成分。如两个耳朵的刨子(the plane with two ear-like handles)、有轮齿的锯子(the saw with toothed blade)、钻子(the revolving drill)等。这样翻译一方面是采取忠实于原文的翻译标准,以传述叙述背景。另一方面是为了来形容工具的外形或功能,以区别于其它木匠工具。其中,关于木匠文化,一直存在两个误区。
误区1:中国的木工这个行业曾经十分吃香,那么刨子一定我们是鼻祖。
据文献记载,早在2000年前的罗马时代,就已经有刨子了。而原始的刨子,可能在希腊时期,更或者还要追溯到埃及时代的某一时期,在那时刨子已经被制造和使用了。而不管是历史记载还是出土文物,都没有证明说明中国是更早的。刨子直到明代,才引入中国。此外,刨子中还有欧刨、日本刨,他们在全世界都有贩卖。但是由于文化的不同,这些刨子并不太适合亚洲人。尤其是欧刨,和中国传统木匠工具相比,它的尺寸偏大,刀偏宽,并不适用于制作精细小巧物件的中国传统木匠工艺。而日本,是软木文化,习惯拉刨。但中国是硬木文化,习惯推刨。在木匠工具的选择上,大相径庭。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并非刨子的鼻祖。所以,译文在处理此类工具时,加上了定语修饰成分,以示区别。
文章来源:《文化学刊》 网址: http://www.whxkzzs.cn/qikandaodu/2021/0128/5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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