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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知识转型与中国文化学的产生
民国时期,一部分执着的中国学人致力于建构独立的“文化学”学科,成为近代中国知识转型中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与其在西方学科体系中的地位相比,“文化学”在中国曾经显赫一时。学术界对“文化学”的学科史研究相对薄弱,相关研究重在近代“文化学”学科本身的发展线索,以“文化学”学科的“成功建立”为基本预设,不脱当年建构者主观表述的影响①。联系思想史的背景,考察其“建构”的过程及其所反映的西学驱动与本土需求等实际因素,比评判其学科建立的程度,更具有研究的意义。本文主要对这一学科建构过程中的西学因素作一概述,从文化概念、学科渊源、学科理论方面,探讨中国学人基于西学启示,在现代学科极不发达的中国,倡导和建构“文化学”学科的努力及其局限。
一、变化中的元概念:文化与文明
“文化”这一术语的输入和传播是“文化学”学科构建的概念前提,但是直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到底对西语中的相关术语如何对译,仍是一个问题。1929年2月,李之鶠译英国经济学家、费边社社会主义者沃尔夫(Leoneard Woolf,李译为乌尔佛)所著《Imperialism and Civilization》一书,由新生命书局出版。按通行的译法,书名本应译为《帝国主义与文明》,但李之鶠译为《帝国主义与文化》。刘英士曾在《新月》发表书评:“谁都知道英文中之civilization一字应译为文明,而含义等于文化的英文为culture。文化和文明是有区别的,在许多地方不可混用。本书的名称应该译为帝国主义与文明,而李君译为帝国主义与文化。”②这一差别看似浅显,但却引申出对文化与文明关系的认识问题。
“文化”和“文明”概念的输入和翻译是当前学术界比较关注的一个问题,相关研究十分深入。几乎得到公认,广义的文化概念是西学输入的结果,并且主要是自19世纪末以来通过日文转译。西语意义上的“文化”、“文明”概念输入中国,“文化”一词在中文中的意义,从一般儒学的“教化”,转变为近于西方学术界关于“文化”是“整体复合物”的基本观念。这一概念,包容了人类生活的所有方面,包括国家、社会、经济、技术、科学、艺术、政治、法律、宗教、道德,以及物质生活。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广义的“文化”概念和“文明”概念的含义基本相通,可以互换。而进入20世纪20年代后,狭义的“文化”概念生长迅速,出现了狭义概念与广义概念并行的阶段③。这时的“文化”,指文学、美术、学术等。“文化”一词进入中国,推动了“文化史”的研究,在史观和著作型制上带来了整体性有别于传统史学的变化。撰著者在论及文化史时,不同人之间、甚至同一人在不同的上下文中,所说的“文化”的内涵大小不尽一致,而总体倾向都是以文化来解释和囊括中国历史。“文化史”研究取得丰硕成果,更为“文化”观念的广泛传播和使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得这一概念在更大的程度上为人们所接受。人们已经越来越多地用“文化”来认识中国与世界,以及开展争鸣,“文化”成为思想史叙述的重要基础性概念。正如黄兴涛指出的:“正是那些人们在不经意之中反复使用的表示近代新生事物、新思想的新名词、新概念,在社会化的重要维度和实践功能的意义上,将思维方式与基本价值观念的变迁两者有机地联系了起来。”④“文化”概念的进入和流行、“文化史”的撰述,标志着国人积极使用“文化”的概念来组织新旧知识,提出一套认识世界、认识中国和认识自身的方法,并以此来进行知识的积累和传播,重建新的认知框架。
新文化运动以后,对于文化的讨论异常热烈。在尊重“文化”的广义意义的同时,各人又有偏好和侧重。日本社会学家米田庄太郎就“文化”、“文明”在德文和英法文中的渊源、差异和相互关系作了系统的介绍,对中国思想界产生过强烈的影响⑤。不少论者将“文明”和“文化”有意地区分,一般是将文明定义为可以看得见的东西,而文化则稍显抽象。胡适说:“文明是一个民族应付它的环境的总成绩,文化是一种文明所形成的生活方式。”⑥梁漱溟说:“文化,就是吾人生活所依靠之一切。”⑦又认为文化是生活的样法,文明是生活中的成绩品。李石岑在中国公学发表演讲,将“文化”的指向,侧重于精神力的方面,而将社会组织和生活样法都归于“文明”⑧。这一理念中,德国的学术传统比较显然。“文明”和“文化”的区分,一般在专门的学术论证和概念鉴别时才有明确的体现。
文章来源:《文化学刊》 网址: http://www.whxkzzs.cn/qikandaodu/2021/0629/7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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